礼树礼树（约稿见置顶）

【赤安】爱人，爱人

 

*这个破19就是为了让我看不到零零是吗？

*(｀ﾍ´)=3

*新兰小孩刚刚满月背景，决战过去好几年背景。

*在写论文开题报告，需要赤安来温暖我的心T T

*7k+，确定自己有足够的时间一次性看完哦~

*新兰含量有

 

 

两个人再次重逢的场景，赤井秀一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。

从打招呼时微笑的弧度，手的摆放位置，眼神放在什么地方最合适，到开口第一句话是问好还是说好久不见。

但当两个人真的相遇的时候，赤井秀一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。

“好久不见，你也接到新一的联系了吗？”降谷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，虽然带着三分的疏离，有安室透的味道，却不难从他疲惫的神情看出来他此时心情其实不错。

手里大包小包拎了一堆礼物，全是婴儿用品。

“啊……对，小孩子满月，能来当然要来啊。秀吉和真纯也说很久没见了。”赤井秀一看着他的脸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
两个人的谈话一时间像是油干掉了的齿轮一样无法继续进行。

“降谷先生，您好。这是您预定的红茶和点心。”服务员拎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走来，和降谷零讲了里面的内容物，赤井秀一默默地走到降谷零身边，从他手里接过了他拎着纸尿裤的那个大袋子，让他腾出手去拿那两个看起来很贵重的盒子。

赤井秀一没有带什么礼物，他前段时间从一个华人朋友那里收到了两个玉镯子，准备送给新一的太太和女儿。

“你开车来的吗？”降谷零这样轻声询问。

赤井秀一则摇了摇头，“上次走之前把车交给秀吉了，现在是他在用。”

“那我顺路带你好了，要去新一家吧。”

 

来开门的是宫野志保。

或者说是灰原哀。

那次事情之后，她虽然找到了亲戚，却依然选择以灰原哀的身份活，平时有真纯和降谷零照顾着她，玛丽妈妈也时不时给她打钱，她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一起在今年春天升入了初中，在帝丹初中也是出名的品学兼优人见人夸的乖巧孩子，明面上甚至有了不少追求者。

“哎呀，稀客。”灰原开门的同时给他们两个人让路，“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啊。”

工藤新一也跟着从客厅出来，脸上带着笑容，“赤井先生和降谷先生一起来的啊。”

“嗯，在商场的时候遇见的。”降谷零不多讲这些事情，把拎着的礼物递给了工藤新一和灰原哀，“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是孩子比较需要的，就都买了一些。”

楼上的毛利兰下来了，身后的有希子抱着小孙女，看见了他们的出现都露出了笑容。

“秀酱和零酱来了啊。”有希子把孩子递给兰，“我去泡茶，你们去客厅聊，那里暖和一些。”

优作领着开门，把大家带进了客厅里。

“博士呢？”赤井秀一只看见灰原哀，没看见博士微微有些意外。

灰原哀帮着兰把沙发上的靠枕垫起来一些，一边回答了赤井秀一的问题，“博士有个讲演会要参加，反正满月宴是明天，今天晚上就回来。”

“这样啊，好久没见了，想聊一聊来着。”赤井秀一略微有一些遗憾，但看着降谷零把礼物都放在了茶几上，也跟着把手里的纸尿裤放在了茶几上。

兰抱着熟睡的孩子，气色红润，一点也看不出刚刚出了月子。身材变化其实没有很大，也许是因为她坚持锻炼的缘故。

两个人的那次事件结束后，顺利的升学到了东京大学的法学部就读。世良则跟着玛丽妈妈回到了英国在杜伦大学进修国际关系，为进入MI6做打算。园子则在庆应进修商科，准备继承家业。

新一和小兰在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了，现在工藤除了接一些侦探活，依然帮助目暮警官他们破案，偶尔降谷零也会借着协助者的名义请他帮忙，但他毕竟有了家庭，降谷零便不好一直麻烦他了，加上他破解的案件还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悬案，媒体炒作之下，他倒是真成了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家喻户晓的名侦探了。

站在兰身边弯腰看着孩子，降谷零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。

“真乖啊。”降谷零感叹般的开口了，“长得也好看，像个小天使一样。”

“也就是这个时候乖一些了，晚上可是要醒好几次的。”兰轻轻压了压孩子的衣领，“新一最近都没怎么好好休息，半夜经常要起来的。因为我才生了小孩，他想要多照顾一下让我好好休息。孩子最近跟他睡在其他房间。”

工藤新一正跟赤井秀一说着什么，脸上虽然带着些许疲惫，但看上去情绪不错。

降谷零只是看着孩子，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，他思索了片刻，最后缓缓地轻叹了一声，“总觉得，像是做梦一样。”

兰很能理解他此刻的话，跟着笑了笑，“要抱抱她吗？”

“我吗？”降谷零微微有点吃惊，“我没有怎么抱过这么小的孩子。”

“还是很简单的，抱一抱就知道了。刚出生的时候新一也很害怕抱她的，但是抱了几次就习惯了。”小兰站起身想要把孩子交给他，降谷零有些慌张，手轻轻的抓了抓裤缝。

赤井秀一察觉了他此时的不安和窘迫，看了一眼新一，“我和零都还没洗手，抱孩子不太好，等之后了再抱吧。”

“对哦，手还是脏的，对我们小宝宝不好哦。”灰原哀凑近了兰一些。

小宝宝在这中间迷迷糊糊的醒了，然后开始抽噎着哭泣起来。

“哭……哭了。”降谷零站在一旁更显得慌张了。

看着他那样慌张的神情，赤井秀一的脸上露出了笑意。

小兰轻轻的拍了拍孩子的襁褓，柔声哄着她，灰原则看了一眼时间，“哎呀，到了宝宝饿了的时间了。”

“真的啊。”小兰也看了一眼时间，转过身对新一说，“我和小哀先带孩子上去喂奶，哄睡了宝宝再下来。”

新一点了点头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，“慢慢来，不用着急，这里没有外人。”

两个人一起上了楼，降谷才坐在刚刚小兰坐过的单人沙发上松了一口气，手刚刚摸上扶手，立刻像是被电到了一样紧张的抽回。

“你不用紧张，孩子不经常在楼下活动的，等一下吃饭之前去洗手就可以了。”优作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，“我看看有希子的茶泡的怎么样了，稍微有点慢呢。”

新一看着父亲起身，转身看向降谷零，“等一下就用红茶配着降谷先生带来的点心，怎么样？”

“当然可以。”降谷零立刻起身要拿着点心去厨房，新一却抢先一步拿到了点心盒子，安抚降谷零坐下休息。

“我去准备就好，降谷先生就先好好休息吧，拎着那么多东西一定累了。”说罢，他拿着两份点心盒子离开了客厅。

偌大的客厅转眼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
降谷零微微垂下视线，赤井秀一察觉到降谷零的视线变化后，也跟着撇开了头。

就这样尴尬了大约两分钟，降谷零觉得太难熬了，他咬了咬下唇，“最近……怎么样？”

“还行，下个月把手头的工作交接完之后，就从FBI离职了。”赤井秀一很高兴降谷零会先挑起话题，但还是压了压情绪，抿了抿嘴角，“接下来会在日本生活，离家里人更近一些。真纯在这里工作，秀吉一家也在日本，妈妈和爸爸也在日本养老。”

降谷零听他说到这里，微微露出了喜悦的表情，“真好。”

两个人的话题默默地陷入了尴尬的局面。

在联合搜查的时候，两个人还是很默契，谈话内容也并没有这么尴尬的。对组织的清扫活动一直延续到几个高中生高考结束。

一切都要开始于最后一批FBI回国的那个春天。

“零，我想了很久，说出来可能会很后悔，但不说会更后悔。”

“其实，我很希望能够把你也带走。”

“因为我喜欢你，想要跟你以结婚为前提交往。”

“可能说了这句话之后，你会非常讨厌的把我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。但我希望你能够先考虑一下，然后回答我，愿意或者不愿意，一定要回答我。”

“在你给我回复之前，我会一直等着的。”

然后就拖到了五年后的今天。

拖到降谷零升职到理事官，不用在前线冒险的今天，拖到赤井秀一顺利解决了许多大案子，光荣离职。

降谷零没有回复，赤井秀一就等着。

既不去催促，也没着人去探究一下降谷零的意思，拒绝了许多意中这样一位青年才俊的优秀人物，就这么愣愣的等降谷零的回复。

两个人的尴尬氛围弥漫开，沉默到降谷零的温暖安静的房间靠着舒服的沙发睡着。

赤井秀一轻轻凑近，手里是自己的外套，轻轻搭在降谷零的肩膀上。被这样细微的动作惊醒的降谷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，看见凑近的是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后微微安心了一些。

“睡吧睡吧，等一下吃饭了会叫你的，安心睡吧。”赤井秀一轻轻拍着他的胸口，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，声音低沉的哄着。

降谷零这才闭上眼睛，喃喃地喊赤井秀一的名字，却辨认不出他在说什么，赤井秀一脸上的笑容温柔了许多，默默地坐在靠近降谷零的位置上。

两个人正式打照面已经有四五年之久了，虽然在日本的家人会偶尔跟他见面，但说到底没有什么总是见面的私人关系，来往的关系反而不如工藤家多一些。而在新一结婚之后，降谷零来工藤家的次数也并不多，在社交场合见面的次数可能要多一些。

这样凑近看他，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。

之前还曾经以为他不会变老的，但看着他眼角微微出现的细纹，还有他眼底的黑眼圈，最终还是对彼此的年龄有了清醒的认知了。

说起来，优作先生在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，新一已经在现场转圈了吧。赤井秀一盯着降谷零的脸，入神的看了半天，手不自觉的轻轻抓住了降谷零的手。

他升任了里理事官，不再在一线卧底了，虽然他还是一如往常的精明能干，但处理的工作更多的是文案方面，手上的茧子也从指根转移到指尖的位置。赤井秀一轻轻的摩挲着降谷零的手。

有很多机会可以稍微逼他一把。降谷零经常会因为艾莲娜的原因经常和志保见面，他曾经许下过诺言，要把所有自己经历过的宫野家的事情都说给她听。赤井秀一完全可以拜托志保试探他对自己的态度，包括一个月至少通两次电话的工藤一家人，也可以拜托他们明里暗里说一说。

但他又很害怕。

降谷零就像是路边的流浪猫一样，非常谨慎，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来往才能轻轻的伸手触碰他的头，如果没有掌握好时机，他就会转身跳进路边的草丛里躲起来，以后再想让他出来，可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
“降谷先生睡着了吗？”新一轻轻推开了门，看了一眼赤井秀一，“妈妈让我来问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。”

赤井秀一刚听见说话的声音，下意识的松开了降谷零的手，还没回答新一的话，却看见降谷零微微皱了皱眉，睁开了眼睛，“睡着了……”

“真少见啊，降谷先生睡着这件事情。”工藤新一双手撑在赤井秀一坐着的沙发靠背上，“楼上有客房，如果不介意的话，可以先在那里补一觉，吃饭的时候我叫你就是了。”

降谷零似乎真的累极了，迷迷瞪瞪的点了点头，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。

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工藤新一微微皱了皱眉头，拍了拍赤井秀一的肩膀，“在二楼靠近书房的那个卧室，赤井先生等一下带降谷先生去吧。原来当客房的那间我们改成儿童房了。”

在这个家住了三个多月，赤井秀一也算很熟悉这个家的布局，他点了点头，工藤新一重新问回那个问题。

“想吃什么吗？”工藤新一看着降谷零困得说话都费劲，只能问赤井秀一意见，而赤井秀一不是挑食的人。

“有希子女士做饭一直很好吃，我也不挑食，她按照自己的心情做就可以了。”

说完这句话，赤井秀一轻轻拍了拍降谷零的手臂，喊着他的名字。

工藤新一默默地出声，“就这么抱上去吧，降谷先生看起来很困了。”

 

房间的布局和往常一样，看出来其实有按时打扫，也许是专门留给关西的那对夫妇住的，当时的清扫活动，关西警方的行动也给了很大的帮助。

他把降谷零放在床上，降谷零睡得迷迷瞪瞪，似乎是醒了又似乎没醒，由着赤井秀一脱去了他的西装外套，解开了他的领带和衬衫的第一颗纽扣，然后托着自己的头，让自己躺在枕头上，给自己盖好了被子。

降谷零全程闭着眼睛，什么都没动手。赤井秀一坐在床边，看着他睡着了的表情，微微勾起嘴角。

至少知道我在身边，还能这样睡着，是没有讨厌我的意思吧。赤井秀一心里松了口气，刚准备起身到楼下去帮忙，却发现自己的衣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降谷零死死的抓住了。

他似乎是察觉了自己要起身的动作，紧紧皱着眉头，手指也跟着用力，看起来睡得不安稳。

也因此，赤井秀一放弃了下去的想法，默默地坐在床边，想起小时候的事情。

秀吉发烧了，妈妈坐在秀吉的床边，然后轻轻的用手拍着他的胸口，轻声吟唱着熟悉而古老的童谣。

但赤井秀一不擅长唱歌，他只能学着妈妈当时的样子，轻轻的、有节奏的拍着他的胸口，看着他的眉头逐渐放松。

 

“小哀，麻烦你上去叫一下秀酱和零酱下来吃饭可以吗？”

有希子一边摆盘一边拜托小哀。

“在二楼靠近书房的那个房间，降谷先生可能在睡觉，但赤井先生应该是醒着的。”工藤新一把婴儿车放在餐厅的角落里，这样解释了一下情况。

上楼，走到走廊尽头，小哀先是轻轻敲了一下门，没察觉里面有什么动静，便微微推开了一条门缝。

降谷零睡在靠里的位置，赤井秀一则侧躺在靠外的一侧，手掌放在降谷零的胸口，手指则时不时的抬起来轻轻拍着降谷零，自己也是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。

小哀看着这对笨蛋，轻轻叹了口气，抱着手臂，稍稍用力敲响了门，赤井秀一终于是回过神来，看着门口的人。

“志保啊……”赤井秀一使劲闭了闭眼睛，看着微微朝自己胸口方向歪头的降谷零，嘴角露出了笑容。

“别傻笑了，把零叫醒，要吃饭了。”

 

吃饭的过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，降谷零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，虽然被关切了，但似乎也并不是因为什么麻烦的案子，只是单纯的加班疲劳罢了。

明明满月宴是明天。

“那就麻烦赤井先生送降谷先生了。”工藤新一弯腰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赤井秀一。

他默默的调整了一下降谷零这辆白色爱车的驾驶座，扭头看了一眼工藤新一，表示这不算什么大事。

“那赤井先生和降谷先生，晚安了。”新一直起身，看着副驾驶上有点抬不起眼皮的降谷零，嘴角露出了柔和的笑意。

赤井秀一淡淡的啊了一声算作回答，“你们也快进屋吧，虽然已经春天了，但晚上还是有点凉的，带着婴儿出来吹风对婴儿也不好。”

小兰怀里抱着孩子，孩子正在安睡，工藤新一点了点头，后退了两步，两个人一起招手，看着这辆白色的RX7消失在转角。

“赤井先生和降谷先生，没问题吧。”小兰微微蹙了蹙眉头，伸手裹了裹孩子的襁褓。

工藤新一则微微低头看着眨巴着蓝宝石一般大眼睛的女儿，伸出手指轻轻掖了一下她脖子附近的襁褓，笑着用嘴巴发出了逗孩子的声音，看着女儿的嘴角上扬，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
“三十多岁还要我们小宝宝操心的大人，真是不坦诚又很幼稚的人呐，对吧？”工藤新一笑着逗弄着女儿。

小兰听着工藤新一话里的意思，也跟着低头看着嘴角上扬，眼角弯弯的女儿。

“说的也是。”松了一口气一般，小兰仰着头看着工藤新一，“进屋吧。”

 

赤井秀一甚至是怀疑了一些自己是怎么开到这里的。

车停在降谷零的公寓之下，安室透这个角色消失后，安室所属的木马公寓也跟着退租了。这里是降谷零新的住处，就在RX7的车载导航里历史记录里，赤井秀一很轻松的发现了这个。也许是那个叫风间的警官帮他把车开回去的时候留下的记录吧。

总而言之还是先删除吧。赤井秀一把记录删除后，看着坐在副驾驶睡着了的降谷零，略带无奈的靠在驾驶座上看着他的侧脸。

等了半个小时，降谷零才迷迷糊糊的睡醒。

“嗯？到了吗？”降谷零的声音有点迷糊，赤井秀一心里窃喜了一下，随后又保持了镇静。

“啊，对，到了。”赤井秀一松开了安全带，“还觉得很困吗？”

降谷零咽了口水，没有回答。

赤井秀一也不说话，只等着降谷零回神。

“……五年前之后，你再也没联系过我。”降谷零微微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，“我还以为你都忘记了。”

听他终于提起这件事情，赤井秀一微微有些焦虑，从口袋里拿出烟盒，刚准备掏出火柴，又想起这是降谷的车，于是放弃了抽烟的想法，只是夹着，烟嘴轻轻的敲了一下烟盒。

“是只要告诉我这份心意就好，还是已经不好奇了，又或者是，已经有了新的意中的人呢？我想了很久。为什么不好奇我的回答？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联系，就算你回了日本，也不愿意告诉我一声见一面之类的。”降谷零说着轻轻颤抖了一下，“为什么不好奇呢？”

赤井秀一的手指微微颤抖，不自觉的用力夹紧了烟。

“难道是因为……因为之前的事情吗？可能我觉得我说清楚了，但你可能并没有完全释怀，隔了那么久，你又再次想起那些事情，又讨厌我了。”

声音微微颤抖着，降谷零抿了抿嘴唇，努力压着有些激动了的情绪。他只是紧紧的攥紧了拳头。

赤井秀一侧过头看着驾驶座外，夹着烟的手指有些小动作，拇指抵着烟嘴不停的揉着烟嘴的海绵面，墨绿色的眼睛轻轻的合上。

“昨天也好，前天也好，都在为新一女儿的满月宴发愁。见到你了要怎么办，要说什么呢？五年没见了，要说什么好呢？我还能想之前一样自然的笑吗？”

“如果我在这几年间里想好的回答，面对了时不我待的情况，我要怎么办？在那么好的日子里，如果跟你一起来的人里，还有别的我不认识的，却姓了赤井的人，要怎么办？我恐怕露不出笑容了，甚至可能会在新一女儿的满月宴上落荒而逃。”

降谷零说着侧过头，看着副驾驶的窗外。

月光洒在公寓前的停车场上，今天是满月，即使车并没有停在靠近路灯的位置，赤井秀一也轻易的看见了降谷零眼角的泪花。

“我焦虑的甚至两三天没睡着了，我一直……又苦恼又后悔。如果当时我就答应你，舍弃一切跟你走的话……”

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什么一样，赤井秀一猛地回过身，扶着零的后颈，吻上了他的嘴唇。

“不要说这种话，一点也不像你。”赤井秀一微微垂眸，凑近了看降谷零的眼睛，轻柔而缱绻的用额头蹭着降谷零的鬓发，说出话的热气洒在他的侧脸，“能听到你现在的回答，我已经觉得很开心，很满足了。”

降谷零的手紧紧的抓着赤井秀一的衣摆，“赤井……”

“所以不要说后悔没有跟我走的话。”赤井秀一凑近了些，盯着降谷零还闪着泪花的紫灰色的眼睛，“从我说会等你的那天，我一刻一秒钟都没有后悔过。只要是你的决定，我都能接受。”

伴随着声音的颤抖，降谷零露出了笑容。

“赤井……”

“我在。”赤井秀一再次凑上前，温柔的吻着降谷零。

结束这一吻后，降谷零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紧紧攥着的衣角，再次开口了，“赤井……”

“我在。”赤井秀一拨弄着他鬓角翘起来的头发，含情脉脉的注视着降谷零。

“哈罗现在应该还没睡，要上去看看他吗？”

赤井秀一不作声的扬起嘴角，藏不住笑意的回答，“好。”

降谷零始终没有抬头，他轻轻咬着下唇，“赤井……”

“我在。”赤井秀一的手指滑到降谷零的下巴上。

“愛してるよ。”

“我也是。”赤井秀一的笑容掩藏不住，轻轻蹭着降谷零的鬓角，手轻轻的摸着降谷零的脸。

“赤井……”降谷零松开了衣角，转而抓着赤井的衣领。

“我在。”

“再一次……”零的眼神微微有些闪躲，却看得出他此时的心情很好。

“了解。”